兵家一脉

想写什么写什么的挖坑小能手

Fate/hypocritical【3、4】

fate au

十四个从者混战

cp铁瘫

我居然日更了?








part 3:雨中夜战


“现在集合地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今晚就出发,Rider,你有什么需要带上的东西吗?”一边说着,杰洛一边将只放了一些必需品的包丢尽了车里。他转头看向似乎正在好奇地打量着汽车的从者,心情不知为何舒畅了起来,或许是因为Rider表现出的好奇心吧,杰洛也不清楚。听到了他的话之后从者脖颈上的火焰跳跃了几下,那大约是用来代替摇头的动作,杰洛觉得也是,毕竟从者本身就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过来一会儿之后Rider才开口:“那么需要我来驾驶吗?圣杯已经给了我相应的知识,就算是现代的工具都可以自由驾驭。”

“你只是想要试试开车,对吧?”杰洛关上后备箱的门然后笑着问,Rider像是被噎住了,一会儿之后才乖乖回答了没错。于是杰洛靠在车上看着Rider,从者似乎被他盯得手足无措了,然后他对Rider说道:“现在不行,在路上如果有人看到一个没有头的人开着车跑,估计会被吓到的吧,这样,等到了集合地点,那里没有普通人,然后你想开多久都没问题,你觉得怎么样?”Rider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坐在了副驾驶,然后化为了灵体。

又过了很久,有些闷闷的声音才传过来:“我生活的时候,在路上跑的几乎全是马车。”

“是吗?”杰洛这么说着发动了汽车。

在高速公路之上,似乎无论何处都是一片漆黑,若不是因为路灯与车灯依旧闪耀着,将道路照亮,或许就算是用魔术强化过的双眼都无法看清前路。然而即便如此,道路依旧给人以一种过分寂静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除去他与Rider之外无论是谁都不复存在。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不知从何时开始,雨水从天空中落下,几乎瞬间就笼罩了天地。

雨水不断击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拍击的声音,即便雨刮器疯狂运转着,视线依旧一片模糊,甚至无法清理出一片清晰的视野。杰洛骂了一声,然后减慢了车速,他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Rider依旧没有显出身形,或许是因为之前杰洛所说的,会吓到人的原因。然而说句实话,杰洛是真的想要和Rider聊两句了,在这样的大雨之中,甚至就连广播的声音都已经完全断绝,只能给人一种天地之间孑然一身的孤寂。

下一刻,无头的骑士出现在座位上,一直平静的火焰在此时却疯狂跳跃,仿佛要将空气都卷入燃烧一般,他说了声抱歉然后起身,在杰洛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坐在了杰洛的腿上一脚踩下了油门。从者的手紧紧抓住杰洛的手,十指由杰洛的指缝中插入,握住方向盘大幅旋转着,在杰洛都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点下了刹车,汽车的轮胎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橡胶在水中打滑,然而Rider并未有丝毫不安的反应出现,只是又朝着反向旋转方向盘,直到汽车倒退着停在路当中为止。

杰洛被甩得头晕,他的脸好几次直接凑到了Rider的火焰里,幸好那黑色的火焰本身并非真正的火,否则他觉得自己说不定会烧伤。他想问Rider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在他还未将问题出口的时候从者就先一步打开了车门,跨入了暴雨之中,只留下一句:“Master,先别下车,外面有敌人。”

在暴雨之中,杰洛并未见到Rider口中所说的敌人,但是或许那是因为视野的原因。他很清楚按照从者所说的不下车或许会是安全的做法,不过,杰洛·齐贝林本身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家伙,更何况若是御主不在从者身侧的话,战斗也会难以正常继续的吧——或者,撇开这些,他也只是想要注视着Rider的战斗而已。虽然在下车的后一秒他就后悔了,至少要带把伞吧,他这么想着,毫无防备的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在车灯的光芒在雨水的反射之下形成了明亮的光路,光路的对面站立着一个男人,在暴雨之中甚至连头发并未被打湿,或许这便足矣证明他并非人类的事实。Rider警戒着,火焰在雨中跳跃着并未熄灭,下一刻他出现在骏马的背上,以迅捷到人类双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冲向男人。两人之间的距离从最开始不过二十米左右,甚至无需眨眼便已然短兵相接。

然而,那同样是无法理解的战斗。

跃起的生物迅速被击落,落在地上溅起水花然后化为灵子的存在,仅仅从暂时的形态中可以确信那大约是极为小型的恐龙。紧接着马蹄飞起,骏马嘶鸣着踢飞了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时候才能看到那也是恐龙,早已在世界上销声匿迹的某种生物。杰洛能看见在Rider的手上浮现出宛若星星的纹样,甚至可以说给人一种绮丽的错觉。

他感受到了Rider的战意,不,比起战意倒不如说是杀意更为妥当,Rider在最开始就没有想过试探对方的能力和目的,在最初就是朝着杀死对手的方向战斗的。

“喂喂喂,你这家伙怎么回事!见到老朋友一言不发就只想杀人吗?都不问问来意的?”男人的声音响起,他仿佛要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样子,然而应接不暇的味道更加明显。Rider并未应答,自然,那只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应答的能力,不过杰洛觉得就算能回应,他的Rider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从越发迅猛的攻击当中就可以看出。

“看来没办法了啊,你这家伙召唤出来该不会是狂战士吧?”男人啧了一声,身形瞬间消失,不,或许不能说是消失,因为他出现在了杰洛的面前,以恐龙的形态。杰洛只来得及丢出铁球,然而向来百发百中的铁球竟然被瞬间闪过,那一瞬间杰洛只觉得不可思议。

但下一秒,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从他的胸口探出一只粉红色的“手”,或者说只有手臂是粉红色的,上面亦布满了星星,黄色的手指着男人,手指弯曲起来仿佛是在做一个威胁的动作。男人沉默了,恐龙的尾巴狠狠打在地上溅起石块和水花,接着他变回了人类的模样,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妈的,你不是在发疯吗?”

“你是谁?”杰洛问他,不过就连杰洛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挺傻的。男人端详着杰洛,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你能被召唤出来,原来是因为御主是这个家伙啊。”

“你认识Rider?”

“当然认识,只不过我早就不记得他了。”男人这么说着,一时间杰洛竟觉得这样的语气里带着异常的复杂。




part 4:幻想证明


Rider静静站在杰洛的身边,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的安静而已,实际上杰洛的心里已经吵翻天了,他从不知道原来Rider能有那么多的话,看来生前的怨念已经深重到了就连失去记忆都能完美留存的地步——说实在的,杰洛觉得这很有趣,尤其是Rider翻来覆去说着“你不要相信这家伙”,“虽然我没有记忆但是光看都能看出这家伙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卑鄙的混蛋”的样子。

“所以呢,你来找我们做什么?”杰洛问,偷偷拍了拍Rider的手背表示安抚,Rider安静了下来,等着杰洛沟通完毕,杰洛就假装没有注意到Rider抬起的手上还有着星星的痕迹。男人长出一口气,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来问问,你们还缺从者吗?”

一时之间,甚至雨声都停止了。

“为什么?”杰洛终于在冷雨中反应过来,问出了这个问题。男人摊了摊手,长出一口气:“因为我不想和那些家伙合作,就是那么简单。”

“你的御主呢?他允许你到这里来吗?”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我的御主?他已经死了。”

迪亚哥还记得自己被召唤出来的时候,他并非那种忠心耿耿的英灵,然而看着魔术师被肆无忌惮地残杀吞食,化为如肉糜一般的饵食却依旧保有着生命可以为他们提供魔力,他还是觉得无法忍耐。然而其他的人,甚至于包括他认识的另一位英灵都未对此表露过异议,当然,美利坚的好总统说不定觉得这些人的野心有着利用的价值,但是对他来说,和怪物共事本身就是挺恶心的一件事了。

“我无法做出判断,要和你结盟与否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在这之前我必须联系其他人,不过,你真的不知道Rider的真名吗?”

杰洛的问题引来了迪亚哥的嗤笑:“我都说了,本身英灵的记忆就是不靠谱的东西,我死在了终点线之前,但是我却记得我是怎么冲过了终点拿到了冠军的。至于你的宝贝Rider,他在SBR的传说中没有留下切实的姓名,毕竟他可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胜利或者轰轰烈烈的死,就算有记载,也不过是在最后放弃了比赛的瘫子而已。当然了,说不定真的恨他入骨的家伙会记得他的名字,至于我……”他的话语突然戛然而止,接着又变成了不悦的声音:“所以,这家伙是谁,我估计现在已经不会有人知道了。”

Rider没有说话,甚至连在杰洛的心中骂骂咧咧都没有,杰洛想或许是因为他抱有的,知晓自己是谁的希望落空的缘故。迪亚哥环抱着双臂瞪了他们两眼之后化为了灵体,杰洛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从头发到脚趾都能拧出水来。Rider转向他,拉开后座的车门让杰洛坐进去,然后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就在不打开后备箱的同时掏出了干毛巾递给杰洛。杰洛眼睁睁看着Rider坐进了驾驶室,熟练地发动了汽车行驶在路上,甚至还记得打开空调的热风。

当他们到达了齐贝林城堡的时候,杰洛已经用魔术弄干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不过时间已经是凌晨了。他和西撒打了个招呼,还没等说两句就困得开始打哈欠,当然或许也不全是因为过分的疲惫,还有快要感冒的原因在内。西撒没有盘问杰洛晚到的原因,而是立刻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住进去。

“那么,你就是Rider了,欢迎。”西撒对Rider说,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蠢,面前的英灵没法回话甚至连点头都做不到,他都不知道对方究竟在不在听。幸好Rider伸出了手,两人握手之后又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Caster还在布置城堡的防御体系,在外墙上缓缓生长的爬山虎,在田野里绽放的花朵都是他的耳目,Archer和Lancer是一对父女,似乎正要解决一些亲子之间的小问题,Saber在例行巡逻,温和的绅士将保护城堡里的所有人都放在了第一位,至于他的Assassin和Berserker……西撒在想到了Assassin的时候头上便跳起青筋,他们在地下室打游戏,还美其名曰“哎呀现在又没有我能干的活我就不打扰大家做正事了来来来仗……Berserker我们一起来联机啊”。

他转而观察着Rider,从者仿佛想要马上去到自己的御主身边一般不安,好几次都似乎要站起来,但是碍于礼貌没有起身。见到无头骑士的时候西撒的心里也闪过不少都市传说,然而细看才能了解这个Rider并非是广泛意义上的无头骑士,最为明显的是他的穿着,那并非是骑兵的铠甲,而是一般的,二十世纪左右的骑手常穿着的骑手服,甚至还包括了一双明显是近代产物的马靴。

若他是近代的从者……不,不管是什么时代的,找寻的难度都不会太小,然而无论从降灵科魔术师的身份,还是单纯的,喜爱英雄传说的人类的身份来说,西撒都不希望一个英灵就此消亡。

杰洛在做梦,他也知道这一点。

“我想,你也应该明白,要让你的双腿恢复行走能力,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放弃魔术。”他这么说着,为身边的同伴做下了判决。而他的同伴端详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他甚至在绷带上画了一个笑得龇牙咧嘴的熊娃娃,过了一会儿才摇头:“我做不到啊,杰洛。”

“你那么想要做一个魔术师吗?”杰洛这么问,他的眼神当中带上了一些名为失望的情绪。那是当然的,他就是因为无法认同魔术师本质上的,与人类相异的东西离开家中寻找认同的,见到执迷不悟想要坚持着走魔术师的道路,甚至把自己的生命都丢在赌桌上的家伙当然会生气。

但是,他的同伴并不是这种人,梦境之外的杰洛很清楚。

双腿不便的同伴爬行着,靠在了杰洛的身边,杰洛动了动身子,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在生气一般躲开他,又担心他会摔倒而支撑着他。他看着跳跃的火堆,脸颊被火焰映照成为橙红色,然后缓缓开口:“我不想当魔术师,我这辈子最想说的话就是去他妈的魔术师老子才不要当,但是不行。”

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向着杰洛缓缓说出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事情,他的过去,家族复兴的任务,还有死去的兄长。原本所有的东西都不应被担负在他的身上,最初父亲没有直接选择放弃他就是因为他的起源还算令人满意,可以作为备份,然而最重要的兄长死了,他的兄长在死前祈求父亲将自己的魔术回路移植到他的身上,所以他不能放弃魔术,那是他的兄长留给他的东西,是保护他的盾牌,也是束缚他的枷锁。

杰洛沉默着,伸出手去将自己的同伴揽在怀里,他拍了拍那家伙的背,然而平时经常哭泣的人此刻却并未落下一滴眼泪。他的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一点解脱的轻松:“你想看我被移植了魔术回路的地方吗?”杰洛只能点头,而那个人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在心口留存的回路,就像是伤疤一般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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